說高大上一點,就是唐魯孫和北大路魯山人的不同,說得市井一些,就是“不對那個味”的不同。至于同的,那就是最好的飲食,在中國追求的還是食材的本味,在日本同樣如此,而將本味發(fā)揮到極致的中日飲食,味道確實也差別不大。
這不是我瞎說的,而是這些年,我在日本吃下來的真實體驗。
對于第一點,唐魯孫和北大路魯山人的不同,它的意思是,作為一個大陸國家,中國的食材,遠比日本豐富得多,滋味也更加千變萬化,至于廚師的做法,刀工等等,都不是島國能比的。
這點上,現(xiàn)在如果你問我,日本有什么主要的飲食,我告訴你,就是東京的“江戶前”海鮮(壽司、鰻魚、天婦羅)加京都的懷石料理(各種小菜),這兩個大的主脈之外,還有拉面、烤肉(海鮮)、鐵板燒,除此之外,反正我想不出來還有什么了。
這也是日本國寶級美食家北大路魯山人的局限,他有一本書叫做《日本味道》,翻看目錄,一共七章的內容,只有三章談的是日本吃,分別是:河鮮、海鮮和特色小吃,這在中國,如果哪個美食家這樣寫,那更多可能就是個笑話。但從這里也能看出,日本地域就那么小,其實可以觸碰到的食材,真的不多。
再說唐魯孫,他晚清貴胄出身,絕對的吃貨,吃遍大江南北,晚年一直給報紙寫吃的專欄,后來集結了一套“中國吃”的書,并且在國內,由廣西師范大學出版社出版,這套書一共有11本,后來還賣絕版了,我為了湊齊,不得不搞了2本影印版,如下圖。
唐魯孫的這套書里談的中國吃你再看完,就會覺得,北大路魯山人寫的,真的有些小兒科了,簡直是螢火與日光之別。就算不提唐魯孫的內容,你就拿《紅樓夢》里,賈府年貢的單子,也已經可以把日本吃比下去了。如果不提《紅樓夢》,那再退一步,看梁實秋談吃的散文集,也是力壓日本吃。
這不是說北大路魯山人這個日本美食家徒有虛名,而是說,日本有限的食材,限制了日本飲食的想象力。說到這,我只能說,還是大陸國家好,物產豐富,在吃的格局上都不一樣。
第二點,即市井上,是“不對那個味”的不同。
一方水土養(yǎng)一方人,我覺得這個是真理,一個人的童年味道,也會對他后來的胃口印象至深,事實也的確如此。
我現(xiàn)在去日本旅游(其實是做旅游體驗的工作),最頭大的就是日本吃。味噌湯是肯定不習慣的,拉面覺得太咸,生魚片已經吃到惡心,幾乎吃不下,烤海鮮又覺得就一個木炭味,最多醬油不一樣,就算是大家說特別好的日本米飯,也沒我在國內吃的松江大米新鮮美味,就算吃個北海道的羊肉鍋,竟然也是甜的。
說白了,中國的烹飪之法,日本人是沒學會的。單純以海鮮為例,日本的海鮮不算少,但就是沒看到有在國內那些蔥姜、清蒸、油爆的各種做法。追求食材本味沒錯,但沒有讓食材本味發(fā)揮得更淋漓盡致的烹飪,簡單處理的話,其實是對食材的一種浪費,不能說這是一種遺憾。
最后一點,兩者相同的,對食材本味的追求。
這個怎么說呢?
雖然我在日本大多數(shù)吃飯都不是很滿意,但也有一次滿意的,那是在北海道的一家民宿,那個日本民宿主人是個愛做飯的人,他們家的早晚餐,是用北海道當?shù)氐氖巢淖龅模瑳]有那么重的日本醬油、味噌的味道,并且是烹飪熟的,吃下來全部光盤,因為人家追求的是食材本味。
你真的能做出食材本味的話,茄子都是一樣的,南瓜也是,肉也是,那當然就沒什么差別了,而本味,也一定是最多人能接受的。我覺得天底下的好廚師,也都是尊重食材本味才做出來的。
這點上,日本廚師和國內大城市的廚師,雖然也都會說,食材本味是最好的,但犯的毛病也都是一樣的,即過度追求調料的影響,我不僅在日本難以找到好吃的,就算在上海市區(qū),也是很難找到。方法不對,太簡單處理或者處理過度都會適得其反,分寸的把握真的有點難,眾口也確實難調。
比如川菜,這些年,就算是上海人再開始喜歡吃辣,但這個辣也是天然的才好,但很多館子,其實是調出來的。你說對一個沒在四川生活過的人來說,可能沒那么大差別,但對于我這種不僅在四川生活過,鄰居還是川菜大廚的人來說,就非常痛苦了,更何況,川菜還有不辣的菜式,但在上海就是沒吃到太對味的。
那還能怎么辦呢?我現(xiàn)在越來越相信二八法則,就是任何一個領域,有真材實料,好好做的就那20%了不起了,這對做飯也不例外,這也不分中日,日本廚子多半未必是真的對食材虔誠,中國也同樣。好的東西總是很稀缺,它需要自己慢慢挖掘,期望不能太高。
首先祝福祖國70歲生日快樂,感謝您的提問其次我覺得我們和日本的飲食的相同與不同之處分別是:
1、相同點:由于日本古代很多文化和習慣都受我們中國影響和學習,在飲食方面,很多都跟我們一樣,比如用筷子,面食,吃餃子 等;
2、不同點:中國雖然地大物博,但整體口味偏油,口味重,美食豐富但熱食為主,而日本的飲食特點是小而精,口味偏清淡,由于是海島國,生魚片是該國的特色之一。